如此可以看出,礼道似乎没有存在的理由,只是约束她们身份的作用。
相比寒门学子群中所露出的悲切,那些已经择好科系的高门学习中发出一阵哄笑。
“以为自己多读了点书就了不起了。”
“毕竟是布衣之子,进了太学也没什么用……”
“那边的,早些认命吧。”
人群中混着一个尖细的女生,说话声音特别刺耳。
“考了案首又怎么样,还不是百无用处?”
是谢长月无疑了。
昭禾这一次没有谦让回避,而且负着手,颇高傲的向前一步,一声冷笑,压住了全场所有的声音。
见寒门学生堆里有人出头,周正眯了眯眼睛,仔细看了这个人,暗叫不好。
负责分科的周正是院里有名的欺软怕硬,可是这一位虽然没什么权势,却是新科案首,连院长都对她赏识三分。
“这位同学,你有什么事吗?”
想了想自己做的并无不妥,周正板起脸来,决定先发制人。
昭禾俯首揖了一礼,面色还算恭敬。
她平静而清泠的声音在空荡的会场上回响着。
“敢问先生,缘何没有我们选择的权利。”
会场上更安静了,此刻不大的会场像是被生生劈成了两半,一半是出身好的学子,不论男男女女,望着昭禾的目光中带着嘲讽,厌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