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多的資源,更複雜的劇本,帶來的是完全體的趙德胤嗎?如果真是如此,那說句浪漫的,我寧可你窮;說句不客氣的,請把這些機會讓給別人吧,黃信堯甚至陳宏一都行. 故事講的玄並不是不行,要拍惡夢,並不代表要先讓觀眾搞得像吃了五顆FM2,故事說著連自己的邏輯都亂了套,前後像是看了兩部電影,場景跳換之頻繁與雜亂像是綜藝大集合之外景,無端放大的場景音不斷提醒觀眾主角現在正在放下筷子或茶杯(但為何需要?). 其實也不是徹底不行,其中有幾個鏡頭是好的,像是主角混雜在捷運人潮的末端狀極路人,或者在飯店內排戲的那個長鏡頭,但是從殺青之後的一切就隨心所欲了起來,懸念的鋪陳也半路殺出,搞得像上半段是某種前導片. 然後女主角的性向設定除了獵奇真的有其必要嗎?難道是異性戀就不成立?趙導剝削成性,這次想搞殺人諸心,殊不知成殺雞取卵了一間咖啡館見證相遇與失落,一間旅館是兩段人生的起落,關於生命種種,他說得太多,但怎樣也不夠,有時囉嗦,有時太「大男人」,至少真誠,也再沒有了早期電影的冷酷. 你無法把握生命,但最終命運還可自決,少了酒後吐真言的時刻,台上的清酒米酒都換成讓人要清醒的咖啡,夾雜著苦樂參半的幽默,甚至變得更溫和又多愁善感,戲中的父子關係能不能當成洪常秀寫照?他的電影裏,事情發展往往並非以線性來了解,將這種不穩定的感覺表達出來,情節可以中斷下來,意外不斷,仍然無損電影的完整性. 沒有完滿解決的世界,除了電影最後的一刻. 金敏喜的出現讓洪常秀經歷了第三次,甚至有可能是第四次的創作轉變,更大膽,更務求改變,至少這一次是整體視覺風格上的改變,更像紀錄片,而最根本是對生命和死亡有不一樣的看法,這不就是戀愛中的人才會發生的事嗎?.